旧日的案子翻出来,有些官员确实开始不安了。
有几位下衙后聚在一处杂乱的民居里窃窃私语。
“会不会圣上已经得知那位的事,在着手清算了?这么下去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,我看,我们该想好后路才是。”
“众位稍安勿躁,如果圣上真的察觉了,为何不直接抓捕呢?应该与此事无关,我们不要自乱阵脚。”
“还勿躁呢!你看看曹国公府,还有太皇太后!太皇太后可是支持那位的,如今被囚禁了……圣上也许还未有实证,但那是早晚的事,你们还想跟着那位吗?可那位在津州,就算圣上派人去抓捕他,他有的是机会逃走,我们呢?我们往何处逃?那是要诛九族的!”
话音一落,一片静寂。
“唉!”有人先叹了口气,“我们有些是得了他恩惠的,如果就此弃他不顾,是不是太没有道义?”
“那恩惠值得我们拿一家老少来换?你看看广恩伯,不止被砍头还被抄家了,顾万钟我看他也保不住脑袋,你们要步他们后尘?”那人冷笑一声,“那位的兵力根本无法与京城的军队抗衡,他若是能除掉霍云也便罢了,到时候推个我们的人上去,可现在……反正我是不干了,等了这么多年,等到一场空。”
他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余下的人面面相觑,而后陆续离开。
这场聚会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秦瑀耳中。
他发现他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。
他就不该打宋二姑娘的主意,让崔易去接近宋家,以至于暴露了他在京城的根基,很显然,霍云已经察觉到崔易是他的人,他深深感觉到,霍云已经锁定了他,只不过,霍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,能将他的名字告诉秦昉。
但,也不远了。
秦瑀默默抬头,看着旷远的天空。
他年幼时就被告知,自己一辈子都会被禁锢在津州,同他父亲一样,本是雄鹰却被折断了翅膀,从那一刻起,他就生出了飞翔的念头。
可惜父亲走得太早,他见不到父亲最终坐上那个位置,他发誓,他要为父亲,为他,彻底走出津州。
秦瑀忽然吩咐程二:“你去一趟京城,与那徐钝会个面。”
程二愣了下:“您觉得徐钝会背叛宋家吗?”
按他的所作所为来看,徐钝完全与宋仁章不是一类人,他不守规矩,不为大义,野心勃勃。
已经是望江楼跟宝隆钱庄的掌柜了,但他又想取代庞家,把持燕国的茶叶生意,甚至敢碰矿山案,可见此人的胆量。所以他绝不会安稳现状,他内心里肯定还有许多想要得到的东西,比如权利。
但他一介商人,根本不可能做官,除非改朝换代。
秦瑀笑一笑:“你可以问问他,想要什么。”
程二低下头:“属下明白。”
有一阵子没见姜莲,宋春汐抱着飞琼去许府。
姜莲看起来气色极好,脸颊红润,春风满面,当然,小腹也隆起得更高了,裙衫一点都遮不住。
宋春汐笑道:“最近怎么样?可是又梦到我不理你了?”
姜莲嗔道:“你这都督夫人一来就取笑我!我想念你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?对了,我听说文昇已参加府试,不知考得如何?再过两日就出结果了吧?”
“瞧他那得意劲儿,想必是稳当的。”
姜莲指指靠窗的书案:“浮玉在上边打盹呢,你把飞琼放上去,看看它们可还认识。”
宋春汐照办。
两只猫儿一见到,竟没有炸毛,互相嗅起来。
“果真是春天到了。”姜莲一笑,“浮玉都恨嫁了呢。”
宋春汐莞尔:“这样最好,我就怕互相看不顺眼,它又到处乱跑。”
说话间,两只猫儿一前一后从窗口跳了出去,在院中追来逐去玩耍,再一会功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里。
此时许有兆拿着茶叶过来,亲自给宋春汐泡茶。
两人目光遇到,许有兆朝她笑了笑,神情十分欢快。
看来他二人如今是亲密无间了,难怪姜莲看起来很不一样,宋春汐替她高兴。
等离开时,她到处找飞琼,却瞧不见了。
此事都惊动到许夫人,许夫人吩咐府里所有的下人帮她到处找飞琼,结果发现飞琼跟浮玉两只猫儿在屋顶上晒太阳,雪白的毛儿交缠在一起,相亲相爱。
如果硬是带走,倒是拆散它们。
宋春汐道:“雄猫性子野不着家,许是得有个妻子管着,我看让它暂时在这儿住着吧。它常出去玩,肯定认识家,想回来就回来了。”
姜莲一笑,握着她的手:“也好,你放心,我会管它吃喝的,准保把它当公子哥儿养。”
“那就交给亲家你了!”她打趣。
两人一阵笑。
等到府里,宋春汐把此事告诉霍夫人。
霍夫人道:“那恐怕不久要有小猫儿了。”
“是啊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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