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。
姜喃耸耸肩,满眼写着“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了”。
池漾快步走过去,摸了摸她的额头,温度正常,随即松了口气,“肋骨那里疼吗?喷药了吗?”
许意宁点头,“喷了。”
看得出她情绪低落,池漾握着她的手,却被她皮肤温度吓到了,“怎么这么凉?多穿点衣服啊,忘了你之前生病有多难受了?”
池漾握着她的手,试图把她的手暖热,半晌,他将她耳边碎发撩在耳后,“跟哥哥说说,怎么了?受委屈了?”
“谁欺负你了?在这里不开心是吗?”
从小到大,每次许意宁一委屈,池漾就会这样哄她,谁欺负她,他都会欺负回去。
本来已经将难过压了回去,听他这么一问,鼻头一酸,委屈涌上心头。
可她却觉得自己太矫情了。
她有什么好委屈的。
许意宁倔强摇头,“没有啊,只是觉得好巧啊,今天运势刚刚告诉我,近期我和这里犯冲,可能会影响我高考运势。”
池漾:“”
他忍不住问:“你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?”
许意宁一本正经:“不好笑吗?”
池漾许久没说话,半晌,揉了下她的脑袋,“真是,迟来的青春期啊你,还有心事了,敢瞒着你哥。”
“算了,不想说就不说吧,你先休息一会,吃点饭。”
忽然想到什么,池漾朝姜喃看过去,也没了刚才那个气势,“大小姐,帮忙把桌上那个信封拿过来呗。”
姜喃翻了个白眼,扔进他怀里,“你真是用人朝前算了,我给你们点外卖吧,本来就说好请我妹妹吃饭呢。”
池漾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:“什么你妹妹,瞎认什么亲?”
姜喃:“你少自作多情,我喜欢她,认她当个妹妹不行?哪有您认识的妹妹多?”
池漾噎了一下,不再搭理她,将信封放在桌上,“给你的,压岁钱。”
许意宁:“你不是给过了吗?”
“你梁放哥给你的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许意宁心又沉了几分,随后若无其事道:“我不要了。”
“怎么不要?”
许意宁盯着信封,“我跟他…不熟,拿红包不太合适。他什么时候给你的?”
“我想想,挺早了吧,应该是放假前那几天。”
池漾没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,“没事,不是很多,拿着吧。”
放假那段时间他怎么会给她红包。
不给许意宁胡乱猜测的机会,池漾将信封拿在手上掂量,“你是不是嫌丑?我也这么说过,他每年就这样,发红包跟群发似的。”
许意宁刚直起来的身子,又啪唧一下,摔进了沙发背上,“群发?”
“是啊,就是拼手气红包,大家都是同样的信封,但你拆出来多少不一定。”
原来是这样,许意宁本来还在想跟梁放的约定怎么办,现在好像也不期待了,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
池漾还想说什么,许意宁闭上眼,脆生生道:“哥哥,我骨头疼,医生说我需要保持清净。”
池漾瞬间把话憋了回去,“行,你休息吧,我再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到了厨房,池漾后知后觉。
肋骨疼,又不是脑袋疼,跟清不清净有什么联系??
“梁放什么时候给了你红包?”
姜喃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,顺手关上了厨房门。
池漾倒水的手一顿,“昨天。”
“你们都是昨天?”
“不然?”
姜喃若有所思摩挲着下巴,“哦,那这人今天在哪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,应该在家吧,或者在医院,哦,很可能在医院,他外婆不是生病了吗?”
姜喃眸光微动,想了想,最终也没说什么,“怎么你们都有红包啊,就我没有,他区别对待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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