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散不去,容凡眼神飘忽着往自己的脚尖瞅了一眼,抿了抿唇,索性也不准备跟人多说什么了,转身头也不回地,就这样踩着拖鞋蹭蹭快速跑上了楼。
容凡这边前脚关上了房门,后脚李婶拿着豆浆机的量杯就从厨房跟了出来。
“这怎么又上楼了?”李婶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往二楼望去:“他饭还没吃完呢。”
傅温礼顺着李婶的目光也往楼上瞥了一眼,看出来小崽子见到自己是害羞了,也没想着拆穿他,勾着唇了然笑了笑,之后道:“您先休息,我上去看看。”
说罢撂下容家人留下的请帖,也不紧不慢跟着上了二楼,把李婶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。
傅温礼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,床被占据了一半的位置露出鼓鼓囊囊的一个包。
容凡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缩成一团,明明知道是自己进来了,却仍旧是一动不动没给出一点反应。
傅温礼没急着与他搭话,而是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转身去了浴室。
等他发间滴着水、带着一身清新的沐浴露柠檬香味走出来的时候,容凡却早已经在被子里憋不住了,躺回到枕头上将脑袋露了出来。
床垫边缘于无声中下陷,容凡背对着傅温礼,心却没由来跟着一紧。
傅温礼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擦头发,余光扫过被子里的小家伙停留了片刻,知道人醒着,遂自顾自开口说道:“周末把时间空出来,我那天说不准会加班,到时候提前让司机来接你。”
一听傅温礼说的是容老爷子寿宴的事,容凡缓缓睁开了眼睛,嘴里咕哝着什么,话里话外不难看出满满的抵触:“就不能不去么?”
傅温礼闻言转头撇了他一眼:“你信不信,你这次不去,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来找你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容凡脸上的愁容更深,不由得撅起了嘴:“究竟是为什么啊……”
虽然已经知道容家人近来反常举止背后的真实目的,但对于容凡而言,若真是有朝一日叫他知道了实情,怕也只是徒增烦恼与伤心。
傅温礼一时半会还不想让容凡因为这些杂事伤神,只想着能挡下的,自己都先尽力为他挡一挡,故而在容凡提出此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抬手摸了摸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,不着痕迹转换了话题:“李婶说你饭还没吃完,要不要给你端上来?”
“不用,没什么胃口。”
看他垂着眸子兴致不高,傅温礼顿了顿,倾身凑过去抓住了盖在容凡肩头的被角:“不应该吧?你这几天消耗这么大,按理来说胃口应该很好才对。”
话题转换地猝不及防,容凡跟着微微愣了愣,面颊“唰”地一下变得臊红臊红的。
埋着头喃喃道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傅温礼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床头柜上,扯扯嘴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:“容凡,被子里不闷么?”
说罢俯下了身子,压着嗓子在人耳边小声道:“当初在楼下跟我叫板的时候我看你挺能耐的,这怎么才过了三天,你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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