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口子虽然感情不和是事实,但是还没有闹到去法院的地步,双方也没到见面就你死我活,跟仇人似的,否则他去老丈人家,人家也不可能让他进门。
而且案发当晚闹出了那么大动静,他老丈人也没说围住人不让走,要不是邓琼英昏死过去,叫了急救车,我想邓家人也不会报警。
我说的对不对?”方轶说完,看向大姨和李三才。
大姨刚想争辩几句,被李三才拉住了。
“咱们关起门来,我说两句公道话哈,大姨您别急,虽然杜孝生是我表哥,但是他干的这事确实有点差意思。当天晚上邓琼英都被送医院了,谁家的闺女谁不心疼。有错咱得认。
但是杜孝生毕竟是我表哥,是自家人,我们不希望他被关进监狱。”李三才说完看向大姨。
“对,我儿子办事有些欠妥,他有错在先,我不否认,可他们两口子感情不和,这也说不上谁对谁错。清官难断家务事!”大姨补充道。
“方律师,您刚才说我表哥这案子有机会,不一定会被判。是啥意思?有多大把握?”李三才问道。
“我是这么认为的,您表哥他们两口子的婚姻关系仍然存续,虽然他强行与媳妇发生关系,但与普通的强奸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法院一般不会一刀切判案。但是,我不敢保证县法院的法官怎么想。毕竟各地审判的标准不是完全统一的。
之前我说的那个强奸案就是在咱们县法院判的,这次这个案子又在咱们县法院。所以我觉得有机会,但是我不能给您两位任何保证。我只能尽力。”方轶说道。
“方律师,我表哥的案子要是委托给您办,律师费得多少钱?”李三才看了一眼大姨后,问道。
飞蛾扑火
“我跟生子不外,既然是生子带你们过来的,这样吧,律师费五万元,一审完毕后,如果需要打二审,再交三万元律师费。”方轶说完看向二人。
方轶琢磨着,大姨家是拆迁户,而且又打扮的这么土豪,金光闪闪的,五万元律师费应该不是问题,而且案子又不是很复杂,所以他报了这个价格。
“大姨,您看?”李三才看向大姨问道。
他觉得方轶的报价很给面子,之前有律师一张嘴就要十万元,李三才觉得对方太能忽悠,天南海北的就差说县法院院长是他干爸爸了。双方没聊十分钟,李三才就找借口把大姨拽走了。
“来前,生子和三才就跟我说了,您是市里的大律师,人靠谱。五万就五万,我投了……不是,我委托。”大姨一拍胸脯说道。
刚才大姨说“投了”,吓了三才和生子一跳,以为大姨要拉着方轶去搞投资,尴尬的汗差点下来。
“好,我让助理准备下手续。大姨,户口本和身份证您带了吧。”方轶问道。
“带了,我都带来了。”大姨说着,从包里往外拿证件。
办完委托手续,交完律师费后,方轶又跟生子三人聊了一会儿,随后将他们送到了楼下,目送三人离去。之所以送这么远,主要是因为生子。
将大姨送回家后,李三才开着车送生子回公司,路上二人聊了起来。
“三才,你觉得轶哥怎样?”生子问道。
“挺专业的,而且说的也挺明白,之前我和大姨跟县里的律师谈案子的时候,对方张口闭口的专业词汇,听起来挺高大上的,忽悠的云山雾罩,听的我一个头两个大。
但是同样的问题,到了方律师这儿,人家几句话,咱就全明白了。要说专业程度还是方律师更专业,至少咱能聊明白。
关键是方律师收费也不高,五万元律师费,也就是我大姨投资一两个项目的费用。她搞投资其实就是白扔钱,这五万元律师费花在正地方,比瞎投资强!”李三才边开车边说道。
“不过,刚才我看你大姨那表情,好像下了挺大决心才签的委托手续。”生子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我也看出来了,其实吧,主要是我大姨觉得没占到便宜,你要是跟方律师打声招呼,放一箱鸡蛋在门口,告诉我大姨签约送鸡蛋,她肯定不带犹豫的,马上签约。别说要五万律师费,就是再多点,她也会签。
哎!这帮老太太天天的被洗脑,骗子说什么她都信。你说轻了不管用,说重了,她觉得你是眼红她赚大钱。谁都没辙!
我就纳了闷了,都这岁数了,家里有钱出去旅旅游,吃点好的,喝点好的,把生活质量提高些,还能拉动国内的gdp,多好的事啊!
可老太太不这么想,一天到晚的想着发大财,结果被骗了一次又一次,还继续飞蛾扑火,真是‘初心’不改啊!”李三才一脸的不解。
“其实这事也不怪你大姨,都是穷怕了的老百姓,你大姨那一辈人从小受穷,家里没吃没喝,头脑也简单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,拆迁了,家里又有点钱。
骗子最喜欢这样的人,换句话说,你大姨就是骗子的最理想的目标,骗子洗脑的水平比托尼老师还高,你说能不被骗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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