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玉疏面无表情地提醒江子湛:“你把我的包子打飞了。”
“包子?这有阿初的终身大事重要吗?”江子湛看向秋玉疏,“阿娘,你来评评理,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?”
秋玉疏低下头,开始潜心研究手中的水壶该怎么打开。
走在后面的越枝枝和齐修已经扶着山壁,无声地笑作一团。
江子湛十分贴心地拿过秋玉疏的水壶,帮她拧开,然后还给她,自顾自继续说:“我觉得,是个女孩子都应该会喜欢我们阿初啊?阿娘,你说是也不是?”
秋玉疏拿着打开的水壶,僵了一下,慢慢地喝了一口水,包在嘴里,含糊应道:“唔啊……”
江子湛拍了拍越明初的肩,感慨:“你看,那女的就是瞎,连阿娘都这么觉得。”
秋玉疏呛了一口水。
越明初神色自然,回复道:“每个人喜欢好不同。”
江子湛“啧”了一声,上下打量越明初:“都被拒绝了,这还护上了。”
越明初顿了顿,问:“你们知道雪顶花吗?”
“什么玩意儿?”江子湛无知无觉地被转移了兴趣。
“呀,我知道!”越枝枝兴奋道。
她兴致勃勃:“我前几日听隔壁的女修说了,这昆仑山有三个宝物,万化丹,雪顶花,真元石。雪顶花是一株很漂亮的花,长在昆仑山的一处小山崖上。”
江子湛觉得莫名其妙:“一朵花?这有什么好稀奇的,为什么是宝物?”
越枝枝解释道:“这可不是普通的花。据说,是当年枪圣飞升成天道时,放不下其心上人,凡心动了,雪白的衣冠化为此花,留在昆仑山,故名雪顶花。”
“这花十分美丽,许多修士都去摘过,想赠给心上人,皆是无功而返。”
江子湛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了,他停下脚步,等着越枝枝走过来,同她并肩而行,两眼放光地发问:“那是不是很值钱?”
越枝枝摇头:“别想了,摘不下来的,秋宗主、魏宫主、谭门主,都去摘过,皆是无功而返。”
“不可能,一定能摘下来的。”江子湛不信邪,反驳道。
两人走在最后面,争论起来。
秋玉疏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,她的情绪也平复下来,有些懊恼,刚刚自己在害羞什么?
她大大方方地抬眸去看越明初。
越明初感应到了,也立刻偏头,与秋玉疏对上视线,眸光温润,像月下珍珠。
秋玉疏梗着脖子,强迫自己不要慌乱地收回目光,凶巴巴地问:“看什么?有什么好看的?”
越明初的神色十分认真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看你,你好看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。
秋玉疏一愣,脸登时红了。
他怎么回事?
一个沉默寡言的人,自从表白以后,怎么什么话都能说!
真不害臊!
她瞪了越明初一眼,哼了一声,转过头,直视前方,怒气冲冲地跑下去了。
她没有害羞。
她只是还有正经事要办,她太忙了,她没有时间跟旁边这个人说话!
他们来到比试台时,比试刚好开始。
魏天星十分聪明,与卫天曜拉开了距离,不断施展咒术,卫天曜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。
咒术擅远攻,剑术是近攻,只要魏天星与卫天曜保持一定的距离,让卫天曜无法近身,就有十足的优势。
秋玉疏抱臂,一脸轻松。
越明初站在她身边,也认真观看。
“宸光真君。”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。
秋玉疏用余光看见是紫微宫的魏清忧。
魏清忧冲越明初盈盈一施礼。
越明初礼貌地拱手回礼:“魏道友。”
“不用这般生分,叫我清忧便是。”魏清忧抿唇一笑,眸中波光流转。
越明初微微颔首,“魏姑娘,什么事?”
“今日比试后,宸光真君可否赏脸一聚,为我兄长庆功?”魏清忧对越明初发出了邀请。
秋玉疏暗暗皱眉。
有个谭如许还不够,又来一个魏清忧,这个人怎么招蜂引蝶的?
哼!
越明初看了一眼激战正酣的台上,答道:“魏兄的赢面不大。”
魏清忧愣了一下,笑道:“这倒无妨,为对面那位小道友庆功也可。”
越明初偏头,垂眸看向秋玉疏:“玉疏,你去吗?”
秋玉疏头都不抬,生硬拒绝:“不去。”
越明初便对魏清忧说:“抱歉,我去不了。”
魏清忧一愣,视线转向秋玉疏。
她想了想,冲着秋玉疏行了个礼:“秋姑娘,若是有时间,一同聚一聚吧?这试道大会十几年开一次,这几日相聚在此,也算是有缘。”
秋玉疏瞥了一眼魏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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