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鱼一样,轻吻一下退开,再吻一下又退开,小鱼啄食般彼此啄了四五下还是七八下…总之退开的距离越来越短,啄吻的频率越来越密,最后陆谦终于受不了,他撑住靳朗的胸口要他停下来,他无奈地说:「你不用这样…」
靳朗瞪着陆谦,彷若听不懂他的话。陆谦见靳朗没反应,默默的退开,靳朗忽然发作,他喊了一声:「操…」甩下手里的蛋糕,一个箭步抓回陆谦,将他按在墙边,唇对唇吻了下去。
女儿墙不高,墙的边缘些微突出,有点磕到陆谦的肩胛骨。靳朗一手垫着他的背,一手按住他的后脑,紧紧箍住陆谦使他无法挣脱。陆谦脖子后方被靳朗碰触到的皮肤都在微微发颤,而按在背上的手,即使隔着衣服,陆谦也能感受到那股热气,从后背熨烫进身体里。
靳朗的掌心很热,但唇很冰凉。
陆谦感受到靳朗乾燥冰凉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擦、吸吮、辗转辗压。跟刚刚的啄吻完全不同。
这个吻,火花四射。
不用这样吧?不用这么敬业吧?陆谦在神思混乱当中,还留着一丝清明。他警告自己,这是靳朗的工作。
他正在工作。
陆谦紧闭着唇,僵硬着身子任由靳朗执行任务。
下一秒,陆谦紧守的防线忽然崩塌。
靳朗试探地伸出柔软的舌尖,在陆谦同样乾燥的唇上用力的画了一道。
陆谦脑中轰的一声,整个头皮都像触电般的发麻,原本紧闭的唇松开了一些,靳朗随即趁空鑽进去另一个温暖的口腔。
他毫无经验,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另一条闪躲的舌。舌头纠缠不休,勾着捲着、吸吮着逗弄着,舔遍对方口腔里每一寸黏膜,每一颗牙齿,终于换来对方的回应。
陆谦也毫无经验,他被靳朗吻得晕头转向,口腔里全是靳朗口里的奶油香气,鼻尖呼吸的是靳朗身体里呼出的热切鼻息。什么小孩?什么直男?什么任务?陆谦全拋到脑后。此刻他只想好好享受这个热情衝动醉人的吻。
他们忘情的拥吻,陆谦两隻手抵在靳朗胸前,原本是防御姿态,后来他抓着他的前襟将对方用力拉靠近自己。再后来,意乱情迷中,他两手又渐渐往上抚摸,摸过对方的耳朵、绕过颈项,然后紧紧环抱住靳朗,他觉得双膝发软,几乎有点站不住。
两个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,唇舌、胸膛、肚腹…都紧紧靠着挤压着。他俩撕咬缠斗,谁也不想认输,谁也不想放开谁。
不想放开终归是要放开。氧气不够了。
他们靠在对方身上喘着气。靳朗的手一下一下抚在陆谦背上,像是宣告所有权的爱抚,又像是充满佔有慾的爱不释手。
这太超过了。陆谦迷迷糊糊的想。
他不敢看靳朗。
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,情慾已经瀰漫上了眼睛,骗不了人。
靳朗呢?他怎么样了?会觉得噁心,还是终于完成工作的释然?
陆谦悄悄抬眼,他看见同样喘着气的靳朗,漆黑的眸里,闪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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